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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[url=]陸徵祥的救贖[/url]
2012-02-10 16:01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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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看历史》文│杨智友 陆祥曾因为受袁世凯的派遣,和日本签署了“二十一条”而被千夫所指。他的后半生选择在遥远的异国他乡过着清苦的、长达22年的隐修生活。这是一场马拉松式的自我救赎,陆祥带着微笑到达终点。 圣安特勒修道院旁挺拔的榆树林已经很有些年头了,布鲁日的冬阳透过疏离的树冠倾泻下来,将厚厚的落叶染成一片金黄,美得让人窒息。 2011年11月,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组团赴比利时布鲁日市圣安特勒修道院访问,促成此行的是比利时外交部官员魏崇明及夫人阮丽明女士。魏崇明的祖父是“五四运动”时期中国驻比利时公使、出席“巴黎和会”代表团成员之一的魏宸组,他的团长陆徵祥个人档案就保留在圣安特勒修道院的“陆徵祥图书资料馆”里。 没有鲜花,没有纸钱。代表团全体成员伫立在镌刻有“Petrus coelestinus”(天士比德)字样的陆徵祥卧碑前,默默无语。天地间一片静穆。陆先生的那句警世名言——“弱国无外交”,在脑际闪现。短暂的静默后,耳边传来阮丽明女士的一句:“你们是六十多年来大陆来此访问的第一个官方代表团。” 慕庐 “陆档”的征集无疑对研究“五四运动”史和北洋政府外交史极有价值,但我更对陆徵祥这个备受争议的人物产生了浓厚兴趣。 打开历史教科书,陆徵祥的负面形象跃然纸上。这位曾担任北洋政府外交总长和国务总理的政要,堪称清末民初的一位外交奇才。但陆徵祥最为人所熟知的,也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,就是于1915年5月25日受袁世凯的派遣,和日本签署了“二十一条”,成为“五四运动”时期那句著名的“外争国权,内惩国贼”口号里所唾骂的大反派,由此背上了“卖国贼”的骂名。不仅如此,袁世凯称帝后,陆徵祥继续出任外交总长,在这个短命皇朝里俯首称臣,与历史车轮背道而驰。 按说早已官居高位的陆徵祥本可左右逢源、一路畅达,锦衣玉食地享尽一生荣华富贵。却为何在后半生选择在遥远的异国他乡过着清苦的、长达22年的隐修生活并埋骨于此?带着这样的疑问,我和我的同事泡在修道院里搜集档案,爬梳剔抉,试图还原这位千夫所指之徒、原北洋高官的前世今生。 “陆徵祥图书资料馆”除了堆至天花板的档案,还有一间十来平方、别称“慕庐”的纪念堂。古人为守父母、师长之丧,筑室墓旁,居其中以守墓,称为“墓庐”。而1920年,陆徵祥任外交总长时,在北京百万庄天主教教会墓园置了一块地做陆氏家族墓地,却号称“慕庐”,为康有为所题。一字之差,对至亲的爱慕尽在不言中。该墓立面仿古希腊神庙,墓室四壁镶嵌着北洋政府首要、各界名流如袁世凯、段祺瑞、黎元洪、溥仪、康有为等五十余人的题词石刻。如此高调,实乃陆徵祥希望通过此举来补偿自己未尽的孝心。如今,风流皆被雨打风吹去。“先墓旁之慕庐一变而为修院中之慕庐也”,低调素朴,真的是洗尽了铅华。 “慕庐”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陆徵祥半身雕塑,宽松的修士青袍里,裹着一位历尽世变、饱经沧桑的老人,后上方供奉着的五棵“参天大树”,已是他心中永远的图腾,也为我的疑问提供了注解。 原来,早在陆徵祥任驻荷兰公使时,就曾在瑞士马奇尔湖畔的卢加诺城置办了一座别墅,为了纪念他最爱慕的亲人,他在那里栽种了五棵松树,分别命名为“慕亲树”“父母树”“许师树”“培德树”和“中华树”。如今,这些树名被制成小木牌钉在墙上,恰好组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图案。“慕亲”“父母”不难理解,按下不表。其余“三棵树”则该如何理解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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